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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追上对方，乐晓杰直接把周围的游客们全推到了。

“别碍事，滚开！”

游客们都是普通人，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。

乐晓杰轻而易举把他们全推到了，但是跌倒在地上的游客们似乎无动于衷，依旧面带微笑着和周围的同伴说话。

一个又一个游客被推到，但是人真太多了。

哪怕乐晓杰急红了眼，用上了道具，游客们依旧源源不断地挡住了乐晓杰，像是被操纵的人偶，面上全是古怪的笑意。

明明都只是普通人啊，为什么，为什么他却对这些普通人毫无办法？

就在这个时候，情绪无比暴躁的乐晓杰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人。

一个熟悉到令人感到恐惧的家伙。

对方不知道在人群边缘站了多久，明明之前乐晓杰一直没有看到过对方，此时抬头的时候竟然第一眼就望到了他。

而就是这一眼，让乐晓杰的瞳孔瞬间缩小了。

无忧市里的怪谈们基本都不是人形，但也有特例。

一个是第一部里的大boss，对方似乎是从被霸凌致死的学生躯体里长出的，因而外表大部分时间都是那个学生的外表。

那个学生长得只能说是清秀，高挑却瘦弱，总是低着头，看上去苍白而阴郁，总是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雨霉湿般的气息。

因为对方总是低着头，前期的时候他没暴露怪谈身份的时候，玩家并不清楚他的长相。

后期变成怪谈模样的时候，眼睛就是两个黑漆漆的骷髅，更不知晓具体模样了。

另一个特例则是第二部里的大boss，对方同样有着一副人类的模样，可是大部分时间，他都被一件宽大的雨衣给笼罩，模样就像是大雨里模糊的行人，面目永远被大雨隔离他人探究的视线。

大部分玩家都用雨夜杀人魔来代指他，偶尔也有玩家说他是雨夜幽灵。

两个人形boss在游戏里都是看不清面孔的，但是《起源》出过周边设定，里边有这两个boss的图鉴。

对校园的那个怪谈，设定是：外表像是十几岁的高中生，总是以阴郁的样子出现，棕色的长发像是他灰暗的过往。

对雨夜杀人魔，设定是：有一双像是恶魔一般的红色眼睛，兴奋起来会克制不住杀人的欲望。

至于怪谈是不是由人类变的，这倒不是。

《起源》里明确说了，这一切都是由怪谈之主云藏月带来的。

他出现了，怪谈也就出现了。

可怪谈之主怎么来的，《起源》却没有提到过。

而《学园秘闻》里的那位boss，是不是无忧市里第一个真切影响到现实的怪谈，XY官方也是一副开放的态度，任由玩家猜测。

这位作为第一部出现而名气暴涨的校园boss和第二部里因奇特的杀人手法而闻名的杀人狂boss在玩家群体里的名气极大。

有玩家开过玩笑，说XY公司有时候在设计上也挺懒的，两个boss都是人形，又都不给看清样子，说不定就是上一部的boss在下一部再就业了。

只是就业方向似乎有些偏差，每一个都把玩家当猪杀。

当时这种猜测只是玩家们苦中作乐的玩笑话，谁也没当真。

而现在，映入乐晓杰视野中的那位少年，有着一张青涩又苍白的脸，气质阴郁而幽冷，那双蒙着阴翳淡淡望来的红色瞳孔。

乐晓杰彻底僵住了身体。

在这一瞬的对视中，乐晓杰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那个猜测。

死亡的威胁太大，乐晓杰在恐惧之余，兴许为了让他不至于被吓死，身体的防御极致让他下意识地开小差去逃避那种绝望。

他在想：原来，玩家们的猜测是真的……

原本刚逃出生天不久，现在似乎又回到了狼堆。

人群里的棕发少年显然也发现了他。

对方微微歪头，明明少年换了一身衣服，不是那沾满了血迹的校服，也不是那宽大漆黑的雨衣，但是只是这样不带感情的注视，就勾起了乐晓杰在玩无忧市怪谈这个游戏时，无数次死亡的回忆。

全息游戏下，无论是什么感官都很逼真。

哪怕痛觉可以调低到10%，可每一次死亡都仿佛那么真实，乐晓杰都不知道自己的记忆竟然有那么好，这一刻，无数次死亡的模样浮现在他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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