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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歪了歪头,不是很能理解他的反应。
他当初明明这么坚定地捅了我一刀不是吗?现在又来装什么情深意切呢?我低头看着夏油杰,觉得他这个人确实很可笑。
我眯起眼睛,冷淡地看着夏油杰,手里的刀继续用力,刀刃浅浅地刺进了他的皮肤里,更多的鲜血流了出来。他只是看着我,并没有说话,也没有动作。
“你真的想死?”我轻声问道。
夏油杰没有回答我的话,只是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,淡淡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来,像是对我话语的肯定。
“那我满足你。”我面无表情地说着,手里的刀子继续往下压时,我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。为什么他流了这么多血,但是房间里一丝血腥味都没有。我猛地将刀按了下去,夏油杰的头颅被我切了下来,在地上滚了两圈,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。
不止是他的头颅,还有他的身体,也一瞬间消散又重组。披散着头发的夏油杰不见了,出现在我面前的,是面貌狰狞的咒灵,我收回刀,警惕地后退了几步,发现这个咒灵我认识。
是夏油杰曾经在日暮神社收服的,可怜的女孩被害前怨念所化的,特级咒灵——中尾奈奈子。
我记起来了,她的能力似乎是可以制造幻境,几乎以假乱真的幻境。
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体会到他的能力,中尾奈奈子站在我的对面,面露怨恨地看着我,但是也许是碍于夏油杰的命令,她并没有对我动手。
“凉子,真狠心呢。”夏油杰的声音从中尾奈奈子的身上传来,我注意到中尾奈奈子的嘴巴并没有动,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,不过我记得夏油杰对我说过,他的咒灵操术可以收服无限多的咒灵,而他可以奴役所有被他收服的咒灵,也可以使用其所奴役咒灵的能力。
几乎是无上限的能力,那他从自己的某个咒灵身上得到某些奇怪的能力,这件事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呢。
我愣愣地看着中尾奈奈子,她在我面前又变成了夏油杰的样子,几乎可以说是深情地看着我,对我吐露着哀怨的情绪:“我好想你,凉子。”
我皱起了眉头,捏紧了手里的刀,又狠狠地朝她劈了下去,被我砍中的夏油杰一阵扭曲之后又变成了中尾奈奈子的样子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想我?”我嗤笑一声,刀上开始显现出电光,我深深地呼吸起来,闭上双眼,试图进入继国缘一曾经教过我的通透世界,这一招我曾经无论如何都无法使用出来,但是现在我睁开眼睛时,世界与之前大不相同了。
我以为的中尾奈奈子的位置根本就空无一人,中尾奈奈子的身体漂浮在半空,用那双充满了憎恶与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。
说实话她看起来真的很像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里出现的怨灵,满身怨气,但是她那一身怨气的由来却让人无法怪罪她。
我与中尾奈奈子对视着,叹了口气,放柔了声音:“奈奈子,这样活着也很累吧。”
中尾奈奈子似乎歪了歪头,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懂我的话,就像我不知道被夏油杰所操纵的咒灵还有没有自身的意识一样,我缓缓拔出刀,深深呼吸着。
虽然咒灵无法被除了咒力之外的东西杀死,但是每个人的体内都或多或少的有咒力的存在……除了伏黑甚尔。
我在这一刻看见了缠绕在我身体上的淡淡咒力,我又深深地呼吸了一下,咒力仿佛有意识一样凝聚在了我的刀刃上,我抬眼看向中尾奈奈子,柔声对她说:“那不如,永远睡去吧。”
刀光划过中尾奈奈子的脖子,凝聚在刀刃上的咒力让中尾奈奈子的头颅高高抛起,我与空中的她对视了一眼。她眼里的怨恨好像短暂地消失了一瞬,我想她也许是想起了真正的中尾奈奈子的记忆,我看到她的嘴巴微微张合,似乎发出了[妈妈]这个音。
但是事实如何我也不得而知了,中尾奈奈子的头颅还未落地便化作一阵黑烟消失了,与她的头颅一同消失的,还有她还站在地上的身体。
我收刀入鞘,在寂静地夜里安静地站了几分钟。然后我换上了小布袋里新买的方便行动的衣服,脚步无声地从房间内走了出去。
走了几步,五条悟出现在了我的身边。他的能力真的很方便,来去总是无踪影。五条悟站在我身边,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,他与我并排走了几步,突然道歉道:“凉子,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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