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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嘶嘶……”
去哪?不会是去锅里吧?
费奥多尔垂眸,这张脸的轮廓格外柔和,能叫人想起一些中世纪欧洲油画的美少年,唯独眼眸狭长,时常让人觉得不怀好意。他仿佛听懂了蛇蛇要表达的意思,说:“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纤长、干净、指甲参差不齐的手指贴过来,从白色鳞片上抚过。
被摸头了。
蛇蛇动了动脑袋,鳞片与鳞片之间互相摩擦。它毕竟是冷血动物,不会有恒温动物那种滚烫的触感,被抚摸的感觉也是温度传递的感觉,适当的温暖令蛇舒适。
然后它听见费奥多尔说:“你有异能力。”
蛇蛇僵在那里。
身躯冷冷的。
费奥多尔的声音甚至是笃定的,他似乎并不是指望眼前的这条大白蛇能听懂,只是想要把自己的推论过程说出来:“两年前的六月,仙豆郊外农场丢了只羊羔,举着锄头的农场主称自己发现了一条野生白蛇。一年前的八月份,京都有人看见圈养鲤鱼的池子里游过一条白色巨蛇。四个月前,你出现在横滨附近的渔场里。”
“与之前不同的是,这次你被渔场的主人发现,他正好是mafia的底层人员,惊怒之下开枪射击。”
“他以为自己酒喝多了,霞.弹枪的子弹没有射中……”费奥多尔的指尖落到白蛇的脑袋正中央,“其实应该打中了?”
蛇蛇:……我听不懂。
但是一柄锋利的小刀不知何时出现在费奥多尔的袖口,闪着寒芒的刀尖无声地落在蛇的鳞片上——
被鳞片弹开了。
蛇蛇:!
这个人果然就是要它死吧!
它弹起来,转瞬之间就有大半个身子缠在费奥多尔身上。蟒蛇绞杀猎物从来不是瞬间致死的,它们会利用自己的肌肉一点点收缩,榨干猎物最后的的呼吸空间,猎物越挣扎,便死得越快,过程也痛苦无比。
费奥多尔没有挣扎,但他在说话:“不用那么惊慌。虽然我并不能理解异能这种罪恶之物是如何发生在一条蛇上的,又或者——你根本不是一条单纯的蛇。”
“我没打算伤害你。”
声音越发微弱:“咳……若是我想杀你,刚才就不会帮你赶走那些人。”
“……”
蛇蛇头大,一个脑袋变两个大。
它确实有一份特别微小、没什么用的异能力。
——吃得越多,长得越快,体型越大,鳞片越硬。
——鳞片越硬,蜕皮越难,食欲越少,心理越怂。
俗称。
饭桶。
怎么会有人看上一个饭桶蛇蛇呢?它松开了自己的部分肌肉,没用把人真的勒死,但是仍旧虚虚地挂在这个人身上。
既然想把它拐跑,就先感受饭桶的重量吧。
蛇蛇的尾巴尖尖勾上费奥多尔的手指。
……
黑羽快斗要来,西宫月昳就没有理由硬拉着宫野志保出门了。
他怎么说也得尽个地主之谊,好好给快斗介绍一下横滨。
然而黑羽快斗和青子纷纷说他们想先来看看他现在的家,马上就要过来了。
西宫月昳应下,又转头看向沙发上那个生人勿近、近了就给爷死的琴酒。
——阿门。
“gin。”和琴酒说话的时候,他自己也不自觉把声音压低,混进琴酒自带的低气压里,“等会儿其他人来的时候,你可得记着点自己正在扮演其他的身份。暴露了你自己事小,暴露了组织可是大问题。”
琴酒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,大概率是听了一半。他嗤之以鼻:“全杀了,就解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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