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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圣尔哈特07（第2页）

“现在我倒是有点相信你会被关进圣尔哈特大监狱了，不过你之前对上崩坏体的时候怎么不用？”孟一钊记得，在他手下的叙述里，神秘新人在崩坏体的攻击下只会四处躲避。

听到他的话，牧凉州突然愣住。

看到牧凉州黯下去的眼神，褚夜将手搭在他肩膀上，温声开口：“没用的。”

牧凉州疑惑地看向他。
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，你在想，如果你当时也和现在一样，使用了精神力去消除崩坏体的战意，他就会得救对不对？”

“是啊，我当时太慌张了，根本没想起来，”牧凉州望了眼在碎墙瓦砾间呼呼大睡的约克，更加垂头丧气了。

“然而这是不可能的，”褚夜沉声道，“崩坏体之所以是崩坏体，就是因为它们的精神体已经崩溃，无法挽救了。它早就不是人了，也没有正常的思维能力，或许你能够消除它一瞬间的战意，但很快它就又会变成疯狂的野兽。”

“所以你不用有内疚的情绪，从人类视角上看，它在精神体崩溃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。死人是救不回来的。”

牧凉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
褚夜说的话里面有很多地方，他都不懂，但他知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，于是乖乖嗯了一声。

“谢谢，褚夜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
褚夜也回以温柔的微笑，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非常温馨。

旁观的孟一钊：……

等等，难道你忘记了面前这个好人，就是让崩坏体自爆的罪魁祸首吗！

有褚夜的开导，加上本身乐观，牧凉州很快就撇开了消极情绪，开始检查起餐厅的毁坏情况。

“天呐，玻璃都被震碎了，大门也没啦，还好还好，厨房还在呢。”

牧凉州悄悄呼出一口气，看来他的鲍鱼饭还是有保证的。

想着自己如今也是准区委会成员了，牧凉州觉得履行清扫修理工作的义务就是现在。他握了握拳头，相当有干劲地将还能用的餐桌椅子扶起来。

回头一看那些用“感谢”目光盯着他的囚犯们，牧凉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，“你们，要不要一起来帮忙？”

虽然区委会的工作也包括安排事务，但是使唤人这种事，他果然还是不太擅长。

幸好，大家都很好相处的样子，听到牧凉州的话后，大部分人都过来帮忙了。不一会儿，刚刚还乱七八糟的餐厅恢复了整齐，剩下的就是千疮百孔的墙壁和深坑密布的地面了。

褚夜靠在墙壁边，脸色依旧苍白，他看着眼前称得上和平的一幕，眼神幽深。

大监狱分为九区，各区之间的关系有友好也有敌对。可是像此时这种，不管是几区囚犯，都统一帮忙的景象，谁也没见过。

虽然不过是整理桌椅的小事，但由此也能看出，牧凉州的精神力影响不仅仅是一瞬间，而是持续性的。

他闭上眼睛，后脖颈灼烧般的疼痛像烙铁一样侵袭神经，手指也不由得颤抖了一下。

不愧是“拉斐尔”，最完美的治愈天使，原始体2号。

另一边，牧凉州正看着三区和八区的人合伙将倒下的餐厅大门重新抬了起来。

他们的衣服都是统一的黑白条纹，只有肩膀上的数字不同。两边人将沉重的大门卡上边环，随后眼神相对，脸色顿时一变，纷纷晦气地扭过头。

牧凉州开心地鼓起掌，“辛苦你们啦，这下子大门也修好了，剩下的就只有墙壁和地板了。关于这方面，你们有没有推荐的修理工呀？”

三区和八区的人看见他的笑容，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些。然而不等他们回话，却听轰隆一声。

只见刚才好不容易安装上去的餐厅大门再次倒在地上，掀起一片灰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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