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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拉克忍不住双手捧住我：“轩，我们不能失败，没有这个可能。”

我这气又上来了，他这坚定没有选择的样子，并不是一种安慰，只能说明他一直在紧逼自己，强化自己的不安。这些不安也有我的“功劳”，是我以前总说这种话，才让他这么难受。

我加大力气拍了两下他伸过来的手，让他放下专心听我说话。“有这种可能，我们必须成功，和我们绝不可能失败，是两回事。连做计划的魏熙也没法保证不会出一点差错，甚至说在此之前，从没有人这么做过，没人成功过，我们是先驱者。克拉克，别骗自己，我们有失败的可能，不代表我们要失败。”

克拉克再次安静下来，他的眼神里透出明晃晃的难过，我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，或许是以为形势差到了这种地步，好想有失败的可能就一定会失败一样。说出去绝对没人信，那个强大的超人，此时却不能承受一点失败的可能，只因为他太在乎我，太在乎这个世界。

“我没有那么多别的想法，克拉克。我只知道，如果我失败了，肯定活不下去，而这个世界也必然要第一时间被毁灭。那时候，我们同生共死，怎么不算生死相随？在我的眼里，能一起死，也是毫无疑问的在一起到最后。”双死怎么不算HE，从生到死，我们的心从未分开。

第206章正义联盟9

克拉克直愣愣地看着我，半天没有说话。长久的沉默让我有些忐忑，我的想法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，特别是对克拉克这种以保护地球为己任的超级英雄来说。

在别人看来我应该很冷血吧，根本没考虑过这个世界里的其他生命。但我不会改变我的想法，即便现在我改变了许多，以前的性格依旧存在，我不可能不考虑到失败的可能。

当一件事情无论是成功还是失败，结果我都能承受时，我才会坚定地去做。如果只能接受成功，那失败的可能性更大。破釜沉舟没有退路固然让人不得不勇敢冲锋，但过度的压力和漫长的过程却更容易在成功前把人折磨疯。

我很清楚我们现在做的事风险有多大，这是一场豪赌，一场决定我们所有人生死的豪赌。我做出这个决定也不只是为了克拉克，更是为了我自己的感情和命运。能活下去当然很好，但如果能跟爱人死在一起，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。

我是个自私的人，没考虑过谁独活的可能性，若是没成功，上层也不会让这种可能性存在。

没有逃避，我一动不动地跟克拉克对视，等待他的回应。良久，克拉克才像是缓过劲来，深呼吸了一次，抬起双手环住我，用大拇指轻轻抚过我的脸。

他只是看着我，一句话不说，但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喜悦，一种……得偿所愿的喜悦？

克拉克的反应并不在我意料之中，让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只能飞在空中任由他一直揉我。等他摸够了，直接把我抱进了怀里，我赶紧收起了飞行器。

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说些什么，但好像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，克拉克的情绪不止平静下来，还开始上扬。也是好事吧，我说的话就这么简单得被接受了，我也有点开心。

“克拉克？”我还是没忍住想问问他的想法。

“我很高兴，轩。你说得对，无论结果如何，我们都一直在一起。”克拉克只说了这一句，然后重新关上灯抱着我睡下。

我有些迷茫，他高兴在哪里啊？认同我的想法吗，可好像也不全是这样。纠结好一会儿，我决定放弃，有些事情不用追根究底，目的达成就好。他高兴我也高兴，我们是因为彼此才开心的，至于具体因为什么，随便吧。

第二天还要上一天班，克拉克正好要出去跑新闻，尽快赶到把采访完成后，就回家来接我。小氪是跟克拉克一起出去的，不过他要去的是韦恩庄园，本来还想带我去，我让它自己去跟王牌和达米安玩儿，克拉克去找海王我得跟着。

明明又是大战在即，克拉克的心情却一直不错。效果这么好吗？我很惊讶，想着要不再探究一下具体原因，好使的话我多用几次嘛。不过有些话总说就没意思了，我难道要天天跟克拉克念叨咱俩死也一起死吗，听着好像真想死一样。

节省下了路上的时间，克拉克赶在午休时间回家，吃了饭后准备去找海王。他没有马上带我走，而是从衣柜里又掏出一套六分特体的小衣服出来让我换上。

六分特体数量少，专门的衣服也少，克拉克之前收集的衣服大多都是单衣常服，这套确实却是的棉外套和加绒皮裤。海王那边冷着呢，我穿现在这些单衣确实悬乎，接过来快速换上。换的时候我忍不住盯着已经合上的衣柜：“克拉克，你是不是又买了不少？”

克拉克连连否认：“没有，就几件而已，我只是把冬天的衣服买了几件，其他季节的不是都有吗。至少每个季节都得有替换的吧，你受不了太冷，意识容器又没法抵抗寒冷，当然要准备几件。昨天在外面的时间短，今天还不知道要去多久，正好换上。”

我将信将疑，不过这也是他一番心意，我也不好说什么，只能希望他真像说得一样，只有两套换洗的。算了，别问，克拉克真要买我也拦不住他，大部分时间我都不在这儿。

看我没继续追问，克拉克微微松了口气，被我注意到了，看来应该不止“几件”。换好后，克拉克还帮我微调了下，东看西看很是满意：“正合身。走吧，我们出发。”

还是多少说两句吧，我感觉他这句很危险啊，太合身了适合多买几件是吧？“克拉克，你悠着点。我用意识容器进来的时候可没几次了，你可别把工资都花在这儿上。”

“对啊。轩，你身高体重三围多少？”克拉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。

我憋不住跳起来弹了他一个脑瓜崩：“你还真想承包我的衣柜是吧？主世界的衣服是可调的，一件顶所有，想要什么款式有什么款式，不用买。走走走赶紧走，去给你的脑子降降温，别上头。

放心，我也不想剥夺你的爱好，等我用自己身体过来了，其他衣服也别浪费，我把用过的意识容器全带来，你自己换装摆场景，满足你的搭配欲。要是摆好了拍照发网上去，说不定还能成为娃圈大佬，挣点外快，找到致富新天地呢。”

克拉克赶紧摇头，结束话题抱着我飞出去。

越靠近海王经常出现的地方越冷，北欧的冬天可是实实在在的冬天。到了海王经常出现的那个酒馆时，正下着大雪，克拉克没有以超人的身份出现，而是打扮寻常来找人，我隐身站在他的帽子里，厚实的帽子不会显出我的痕迹。

海王并不在，即便克拉克再怎么礼貌且表示没有恶意，也没一个人告诉克拉克海王的线索。他们是真的感谢海王，也以自己的方式保护他。

看这些人油盐不进的样子，我考虑要不要让克拉克去海王父亲的灯塔找人，这是下下策，海王现在并不跟他父亲住在一起，行踪不定，直接找上他的家人只会让海王对我们更加抗拒甚至暴怒。

克拉克没有就此放弃，找上酒保，希望他能帮忙传达一下留言。酒馆现在一片寂静，只能听见窗外风雪的呼号和克拉克的声音，他是在说给所有人听。

酒保摇头拒绝，克拉克却坚持说完。无论他来找海王做什么，肯定有人会把这些信息告诉海王，让海王自己判断怎么做。

克拉克的语速很慢，像是希望酒保把所有话都记住，我明白他这是在拖延时间。刚才在克拉克说要找海王的时候，有一个人就进了酒馆后厨没出来过，很可能是去找海王了，他们可能有自己的联系方式。

在克拉克说完后转身要往门口走的时候，门猛地打开，一个上半身□□的健壮男人出现在门口，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渍。屋内灯光昏暗，但他身上的刺青依旧清晰可见，披散的长发和络腮胡子没有细心打理过也不会显得邋遢，是我在这个世界见过的最符合“狂野”这个词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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