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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煦日光遍洒庭檐,山茶树茂盛叶片上闪烁着碎光,青翠欲滴的茎叶托举着一朵朵明妍盛放的茶花。
暖风轻拂,檐下铃铎发出悠远清音。
微敞轩窗下,妙音伏案小憩,被枝叶筛下的光晕,笼着她明月般皎皎面庞。
被铃音唤醒一场酣眠,长睫开阖,露出一双明眸,一转流光潋滟。
妙音仰起脸,迷蒙视线渐渐清晰。
她做了场漫长的梦,梦里前世,惨死于三千里外的长安,一处幽暗冷寂的宫苑。
丧钟声里,芳魂无意识盘桓禁宫之上,冷漠俯瞰那个雪夜,身着单薄寝衣,踉跄而行的帝王,手中紧攥半截绣带。
她被以皇后之礼葬入陵寝地宫,原以为可就此长眠。封土三日后,李璟不知发了什么疯,亲手挖了她的陵。
妙音心想,上辈子自己是真傻,李璟是真疯。
离奇的命运将她带回十六岁这年,还未远嫁和亲。
她依然是南诏王宫里骄纵烂漫的雀乐公主。
十六岁的妙音,身体健康蓬勃,无病无痛,套着银镯的圆润手腕泛着珠玉光泽,没有蚯蚓似的刀疤。
颈下垂挂的镂花金项圈中央,缀着一枚雕刻迦陵频伽的金铃,随着她起身动作,发出悦耳清音。
细细碎碎的铃音传了出去,廊下便起了动静,几名身着长裙的赤足婢女,手捧盥巾、篦梳、妆盒、香茶、鲜花,款步走入内室,服侍妙音梳洗。
慵懒的公主任由婢女们侍弄,随手拈起案几上只抄了半卷的《维摩诘经》,字迹幼稚潦草,经文抄得敷衍。
婢女将一束鲜花插入白瓷细颈花觚,夸赞道:“公主纯孝,日日为夫人抄经祈福,都累瘦了。”
妙音摸着珠玑玉润的脸颊,不由失笑,前世,长在南诏王宫不知愁苦的自己,哪里知晓灾厄与陷阱就在前方,等着不晓世故的她一脚踏入。
婢女们一味哄着她,明知她抄经偷懒睡着了,还夸她孝顺。
妙音生母是南诏元后,生她后没几年就故去,姨母入宫将她抚育长大。姨母被昭王封为白夫人,妙音同她生疏多年,抄经自然是勉强的。
兴许在婢女眼里,妙音肯为白夫人抄经,已是仁孝之举。
“燃香,备纸,拿金粉墨来。”妙音盘膝坐回案前,将先前抄写的半卷经文揉成团。
婢女们面面相觑,不知公主又起了什么念头,好不容易抄写的经文为何弃而不用?该不会,又后悔为白夫人祈福吧?
何况,金粉墨是以金粉调制,专供王公贵族与高阶僧侣抄经用,极为稀少,纵是南诏王宫,储量也不多。非隆重节庆,轻易不会启用。
婢女们都知晓公主骄纵脾性,不敢违逆她,依言准备。
妙音姿态端严,推开一卷新纸,提笔蘸了金粉墨,从头默写《维摩诘经》,竟是一眼不看搁在案头的参照经本。
有识字的婢女比对经本,震惊于公主默经,一字不差。且小楷端秀,混不似先前潦草字迹。
妙音默着经文,心下泛起苦涩。
幽居永安宫的那些日夜,她的丈夫极少踏足,膝下更没有子嗣,为打发漫长光阴,无人知晓,她抄了多少卷经文。
抄一卷,烧一卷,怕是李璟都不曾察觉,他的皇后何等虔诚。
那些经书字句,早已烂熟于心,却未能解脱她于苦海。
前世的一腔愤懑,郁积于心,从未释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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