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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。”薛莉仰仰眉,“庞然。”
“噢!”亨瑞也皱皱眉。
“想想,”薛莉说,“你不是我的哥哥,我带着你来到这里。那你是什么?……他会用獠牙刺穿你的喉咙!”
“有趣的族员!”
“他可不是族员!——储酋长,未来一切都是他的。”
“一切?”
“一切!族群里的一切!”
“我是族员。包括我?”
“是的,”薛莉说,“包括我!”
“去……”亨瑞把鼻尖狠狠甩向地面,“我可不会是他的!”
“我知道!”
亨瑞又抬起脑袋,鼻尖对着薛莉。
“这正是我带你到此的真正原因。”薛莉说。
“你可以走!离开这里。”
“不,亨瑞。我喜欢这里。我喜欢融入族群的感觉。这里比我们原来的家好得没话说!更别提在危机四伏中流浪。留在这里,我得需要你的保护……”
“噢,”亨瑞挤挤眉,“你很矛盾。”
“这里的族员——弱小的族员,他们对外界一无所知!”薛莉的双眼映在亨瑞的眼底。“陷阱。他们会一一死去,被圈套吊在树梢。而你能救他们。想想你毁了多少陷阱……”
“是的,我毁了不少……”亨瑞望向前方,“我从没想过要救谁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薛莉说,“你只是憎恨他们。毁掉陷阱,不过是在证明你与他们为敌。”
亨瑞望着前方,继续行走,默默不语。
薛莉偷窥亨瑞的表情,这时前方特殊的地形,慢慢从树干后伸展开。薛莉加快步伐走在前头。“瞧,那些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?”
薛莉继续领头往前走,“菜地。”
“菜地?”亨瑞瞪着一双不解的双眼,继续跟着薛莉。
“是的,”薛莉说,“这就是我说的,族群里有趣的东西之一——菜地。”
“干什么的?”
“食物。”
“食物在里面?”
“是的。想想你在流浪中,是怎么寻找食物的?”
“四处翻拱。”
“是的,你得寻找。你得翻拱。还得加上些运气。恭喜你,你或许能找到一顿能吃饱的食物。那么下一顿呢?”
“……这有什么值得去考虑吗?不就是翻拱!”
“正如你所说。在外面,的确如此。不断地寻找食物。而在这里,有菜地。这与外面不同。你不在需要‘寻找’。你知道食物就在那里——菜地。”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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