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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 章（第2页）

无名：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，怎么故意躲我。”

白眠阳脸色扭捏，总不能告诉对方自己怀疑他是鬼，所以不敢近身担心他要害自己吧？

无名语气冷淡：“不说算了。”

突然伸出一只手臂环在白眠阳腰上：“瘦。”

白眠阳被抱在腰上的手臂弄得心神飘荡：“你能不能别抱我，”觉得话里的意思不妥当，脱口就问，“无名，你为什么会给我送那些东西？”

斗笠被风吹起，白眠阳因为惯性一脑袋撞到无名身前，斗笠的黑色飘纱落下后直接把他一同兜了进去。

白眠阳这才彻底看清楚无名的样子。

眉骨眼神浑然天成的冷冽，带着几分水墨古韵的气质，就像古代的人活脱脱走到你面前。

以前的无名总给他捉摸不透一股黑森森的印象，现在无名身上的这股气息是流动的。

他紧了紧喉咙，好不容易挤出一句：“原来你长这个样子。”

一想这是在游戏里，立刻改口：“原来在游戏里长这个样子。”

无名：“觉得如何。”

这会儿的语气倒不似刚才的冷淡。

白眠阳：“比我好太多了。”

无名：“所以为什么要躲我。”

白眠阳：……

黑虎跑到了游戏内一个著名的情侣秀恩爱地图，大片的玫瑰花海，在月色下花浪随风摇曳，风中沁着花香，以及肢体触碰间传来的来自无名偏凉的温度。

花前月下，恰好适合诉说心事。不过白眠阳没有风花雪月的心思。

沉默良久，白眠阳看着无名的眼睛：“无名，你为什么要给我送纸衣服，你知道那是死人穿的吗？如果这只是你无聊的恶作剧，那我可以不追究。可你怎么跟我解释，你在直播间给我打赏礼物的钱，我分文都提不出来，每次提钱只要包括你送的那一部分，系统总是提示我出错。”

“你游戏里给我转冥币，在鬼族玩家里通用的货币用到你身上，我怎么看都觉得和你给我转账的事纯属碰巧。”

他垂下眼睛，整个人已经开始颤抖，很小声的说：“你，不是人对不对？”

如果不是被无名送的纸衣刺激大了，白眠阳也不会再纠结之后选择此刻坦白。

无名垂眸：“你终于知道了。”

白眠阳立刻抬脸，毫无预兆的迎见刚才冷冽毫无波动的这张脸，挂着邪气恣意的笑意。

出现在身边的黑雾，那团雾中背后看不清的影子渐渐和无名的样子重合。

所以……

白眠阳秒下线，人躺在全息舱内。

这个语气，这个声音，他似乎在梦里听到过……

所以无名不是人对不对？刚才自己质问纸衣服的事，无名并没有否认。

白眠阳快被折磨崩溃了，他真的撞鬼了吗？

无名是鬼，缠着自己的目的是什么？游戏中为什么能见到鬼？是游戏安排给他的单人剧本，还是……无名本身在游戏中就是个独立于游戏外，却偏偏存在的最大bug呢？

熬到黎明白眠阳才有了睡衣，这一觉并不安稳。梦中见到以前经历过的许多意外，如同翻书回顾，短短的两个小时，却帮他回忆了过去十几二十年里，身边一个个失去的人。

算命师父说他命不好，太硬，也太阴，会给和他接触近的人带来祸难。

父母早年就因为事故离开他，而与他一起玩的那么几个玩伴，有的离奇失踪，有的险些因为意外而受伤致命。反正和他过度接近的人似乎总会出事，除了他自己。

……

白眠阳把自己闷在房里一天都没出去，等到晚上才外出觅食，遇到回来的房东。

齐风看起来气色并不太好，白眠阳稍微关心询问几句，得知齐风最近遇到的倒霉事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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