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靳长殊也看向宋荔晚,人流涌动,她哪怕不言不语,只是立在那里,仍那样光芒四射,无人可以忽视她的存在。
此刻,她眉头微微蹙着,像是正在被什么无法理解的事情困扰。
靳长殊忍不住,就露出了个笑容:“我答应了她,要同她跳一支舞。”
“年轻人的罗曼蒂克,我能理解。”校长又对着他眨了眨眼,调侃道,“我听说过,Artemis是一朵高不可攀的玫瑰,在学校极受欢迎。今天见到了,我才能理解,如果我再年轻五十岁,我也一定要追求她。”
“是,她是最美的那朵玫瑰,只要看到她一眼,就无人能够?婲逃离她的魅力。”
靳长殊笑意更浓,斜飞入鬓的凤眸原本风流邪肆,这一刻,却温柔至极。
“幸运的是,这朵玫瑰已经被我折下,珍藏在我的花园中了。”
作者有话说:
表面上:我的未婚妻(冷淡
实际上:我的未婚妻(炫耀
?第22章
22
宋荔晚从来没有想过,未婚妻这个头衔,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她和靳长殊的开始太过不堪,是她哪怕在梦里,都不愿彻底回忆起来的梦魇。同靳长殊之间,她幻想过的最好结局,也不过是“好聚好散”这四个字。
可是靳长殊说她是……未婚妻?
太过荒谬了,周围无数的视线,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身上,评判着、审度着,她同靳长殊之间的价值重量。
宋荔晚知道,他们都以为,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,才会让靳长殊这样的人物也费尽心思,只为她的青睐回眸。
可惜,她只是一名孤女,任谁听了,都会觉得他们并不般配,甚至,包括宋荔晚自己。
靳长殊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,向着她弯下腰,伸出一只手来:“有没有这个荣幸,请这里最美丽的女人,跳一支舞?”
宋荔晚沉默地看着靳长殊,黑如鸦羽的眼睫,也像是落了大雪,视线晦涩,连动一动,都要费尽力气。
沉默太久,周遭又响起了细碎的私语声,靳长殊却笑了:“怎么这样看着我?荔晚,你再不答应,明日的小报头条,就要从靳先生当众公开未婚妻,换成靳先生同未婚妻疑似情变了。”
哪怕是这种时候,宋荔晚仍就被他给逗笑了,这样并不好笑的笑话,在这种时候,自有一种古怪的幽默感,将莫名紧绷的气氛给消融得没那么凝重了。
宋荔晚终于开口说:“我倒是不知道,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你的……未婚妻?”
“未婚妻”三个字,带一点点哀怨的叹惋,被她说得百转千回,如丝如缕。靳长殊示意她将手递给自己,宋荔晚犹豫一下,到底将自己的手,放入他的掌心。
凝霜雪似的指尖,被他紧紧握住,他的视线,也紧紧地落在她的身上,仿佛这一刻的她,已经是他的猎物了。
“原谅我的一时冲动,未经你的允许,便将这个头衔挂在了你的身上。”他轻轻一拽,她便似一朵蹁跹的云,柔软地跌入他的怀中,“可事实是,或早或晚,你终究是我的。”
音乐已经响了起来,无数人滑入舞池,如同一瞬间,绽开了无数朵潋滟的花,裙摆擦过大理石地板,留下曼妙的剪影。
他唇角的笑意分明,泛着绿意的眼眸,只停留在她的身上,视线专注,英俊一如情深。
“但我愿意为了自己的自作主张,向你赔礼道歉。”
宋荔晚跟随着他的脚步,旋出又一个弧度,有些咬牙切齿地笑了:“靳先生的赔礼道歉,我可担待不起。”
“这世上,除了你,又有谁担待得起?”靳长殊搭在她腰上的手稍稍加重,带着她,同另一对舞者擦肩而过,“荔晚,你为什么总将自己看得这样轻?”
为什么?
宋荔晚忽然一阵恍惚,耳边似乎响起了一个冷而淡的声音,语调平静,优雅而从容,矜贵一如累世的神祗,那样轻描淡写地,宣判了凡人的命运:“宋小姐,请你自重一些。别像个妓丨女一样,用自己的身体来达成目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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