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刘基摇头道:“对太史将军来说,这倒是挺符合我的记忆的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你知道那种心里面没有一点儿锦衣玉食享受的人吗?”
“嗤,”王祐下意识地就滋了一口气,“公子别笑小人,但这我可不信。”
“太史子义就是那样的人,要不怎么会有人说他是英雄呢。我父亲帐下的那些老兵油子,可没有对其他任何人说出过这两个字。”
“公子说过,他侍奉故扬州牧的时候,不受重视,想必也没什么享受的机会。所以才给你这种感觉吧?”王祐半辈子视人,自然不可能被刘基三两句话说服。
刘基还是摇头:“那是你不清楚他早年的事。”
“父亲说他出身寒微,确实寒微啊——在我们东莱那海尖尖上,从小父亲就丢下家里跑了,孤儿独母艰难长大。在他们那个地方,像他那样的人,浩浩天地里只有两个海可以选:要不,是宦海,当官;要不,是沧海,打鱼。”
“你要是见了面,就会明白:他是个只要站在面前就能让人折服的人。这一点倒和孙策孙讨逆将军是挺像的。虽然没读书,但他很快就在郡曹里当上小吏,为郡守跑腿——总比贱业好多了吧?但他却一心念着郡守有恩,为他不惜得罪州府,结果虽然成事,却不得不只身躲避到辽东。”
王祐犹不在意,“那也不过是个吏职,算得上什么?”
“这只是第一次。后来,他又以白丁之身,干了一件闻名天下的事——单骑拯救孔北海。短时间里说不清细致,但你可以想一想:孔北海,一郡之长,受乱贼围城,束手无策。你是个布衣,从前唯一当过的只是吏职,手底没领过一个兵。你虽然从未见过他一面,但出于道义,单枪匹马杀进去,单枪匹马杀出来,又转斗五百里,为他借得三千救兵。他人用兵,都是五百一千逐步练起来;而你用兵,如臂使指,无师自通,就此为北海郡解了重围。”
“第一次,只是吏职;第二次,是否值得拜个将军?”
这次,哪怕王祐也惊讶了:“那按公子的说法,他难道没有接受?”
“真实情况,我们以前也没人说得清楚。但结果是很明白的——他什么也没要,照样是一白身回东莱去了。”
“那他,他做这么多事情……为什么呢?”
“所以说,世上总有不同想法的人。一般人理解不了,也不能说他们是假的,对不?”刘基悠悠道。
他想起六年前在城墙上,远远看见一骑士在城外原野上飞马疾驰,速度之快,远超以往见过的任何将兵。他便问父亲那是谁,刘繇眯眼看清,说,那就是太史子义。他又说,放纵骑马之娱,像野兽般在大地上狼奔豕突,为圣人所不齿,所以他觉得太史慈难成大器。可当时刘基看了很久,却突然有了忤逆父亲的想法,在他眼里,太史慈飞奔于天地间,亭台、城郭、郡界,似乎都视如无物,正是最自由的一等人。
而父亲,却像是一尊牢笼。
所以,怎么能不再见上一见?
不为父亲昔日的所为,也想看看——他今日的活法。
可没想到,还没这么容易。两人也聊了不少时间,却始终不见吕典出来;终于现身,却说:太史将军今日不在,请我们暂住几日,由都尉府功曹安排。显然,吕典也没有预料到会吃这个闭门羹,各种法子争论了一番,脸上还留有愠色。
“吕司马的意思是要当面交付,所以,还请二位留些时日,我们会着力催促。”吕典道。
刘基王祐也无他法,只能遵照安排在建昌城里住下。没想到安顿的地方不在别处,就在那围起来的建昌都尉府内,西首几间厢房里。功曹说,太史将军没用几位杂役,房间平素都是空的,只有辖内各军往来的时候,才时不时有人住上一住。
刘基没想到耽搁的时间越来越长,只能请吕典帮忙,差人捎一封信回家给弟弟们。其实刘基平日起早贪黑,虽住一个屋檐下,常也见不到几面,但毕竟耽留在外,还是有一点牵挂。
这么做的时候,推己及人,他便让王祐也给几位同伴写了封信,同样拜托吕典送去。他的信是要检查的,内容倒是简单:“平安。人未至,留居。”
俟后几日,吕典仍每天往都尉府跑,王祐被看在屋里,倒是只有刘基四下无事,可以到处溜达。只言片语慢慢拼凑起来,他大概了解了目前的格局:
建昌城距离荆扬交界比较近,是豫章郡扼北安南的关窍所在。城池被太史慈重新调整过,北枕江水,西南、东南两角分别撑着城角山、盤山,地势险固,易守难攻。基于这座城池四下扫荡,现在周边山越已经成不了气候,荆州刘表的手也很难伸得进来。
难题还在东边。海昏城的贼患依然严重,城外山林里河泽间,大的宗贼部落,甚至能聚拢上万人。城里城外本来可能是一脉连枝,现在却互为夙仇,宗亲相残、父子相逼,也不鲜见。但听街头巷尾闲言,都说有太史将军在,贼患消除只是早晚的问题。有人说他箭术如神,怎样在百步之外直取贼首;也有人说他营造得法,几座堡垒慢慢将宗贼逼到山穷水尽之地,用不了多久,他们只能不战而溃。
听得越多,刘基越为太史慈感到高兴。
虽然绝不表露出来,但刘基对孙氏的态度,还是比较复杂。但唯独对于太史慈投靠了孙家一事,他只觉得合适和应该。
可转眼几日过去,太史慈仍然没有出现。
刘基身为耕读之人,比较留意时节。三伏天已过,秋分之前,忽来了秋老虎。那天早上起来,便觉得太阳厉害,天气闷热,燥出一身薄汗。他还想着可能要叮嘱家里割稻之事,刚迈出门,就看见吕典匆匆赶到。他也冒了一额头水珠,却不仅仅是因为热的,还未站定,一句话已经踉跄跌出:
“刘公子,那送东西的家伙,房间空着,人不见了。”
作者的话
雷克斯
作者
2023-10-23
提示一下区位,建昌城在如今江西省宜春市,当地还有太史慈的庙;海昏城在江西南昌。南昌旁边的鄱阳湖是后来才形成的,汉代时只有彭蠡泽。
第三章子母虎玉剑璏(阴篇)
——公元前74年·元平元年——再次穿起斩缞服,刘贺便重回了昔日的情境。那生麻杆子一根根戳在手臂上,就像是五岁时的小手,轻轻抓住了自己。父亲刘髆,已经是个面目模糊的人了。人们常说武帝六子,个个不同。嫡长子刘据引发了轰轰烈烈的巫蛊之事,前后坐连数万人;刘闳早夭;刘旦汲汲于权位,使者被武帝直接斩于阙下;刘胥顽劣,天下共知;少子刘弗陵,八岁登极,便是当今圣上。每个的故事都足够让说书人侃上几天的。唯独这第五子刘髆,没什么周折,也没什么说头,大家只记得他有个倾国倾城的母亲李夫人,却不记得这平庸的儿子。这是对于外头。而对于家里,父父子子,他也不是个值得记忆的父亲。对刘贺这个独子,似乎不太爱,也不太恨,按部就班养大,等刘贺有记忆的时候,他已经成了一个病恹恹的药罐子。最有意思的是什么呢?是从刘贺鸿蒙初开时开始,他父亲刘髆,就在给自己选殉葬用的东西。那大汉皇室毕竟是天之骄子,赤帝血脉。生前死后,都是与上天相呼应的。活着的时候要万千邑供养着,死后也要锦衣玉食,当个快活神仙。所以从继位当天开始,不管是皇帝,还是公侯伯子男,都得开始修墓;堂堂墓室修好之后,诸般明器也断然不能马虎。可刘髆毕竟年轻,早年浑浑噩噩,好像尽在听他人摆布,到疾病掩然而至的时候,却手忙脚乱,急着要给自己选好物外物、身后身。那时的刘贺,正是需要父亲陪伴的年纪,而刘髆眼前,也只有这么两件大事:一边是叫着嚷着拔节似生长的新生儿;一边是陪着自己百代千秋投胎转世的阴间器。而刘髆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。所以在那段时间里,刘髆的病榻前,像皇家工坊似的,摆满了金银珠玉,满堂宝气,连人下脚的位置都没有。两首内官太监恭谨站着,日日夜夜,捕捉他在迷糊间蹦出的丝缕灵感,比如:用哪件不用哪件明器,哪件放西首,哪件放东室,再造一批什么东西……刘贺还不到五岁,生下来就一腿残畸,由宫女搀着,站门外,看那满室繁华就像一堵高不可越的墙,将父子…
穿成爱豆对家的亲妹妹 穿成师尊文里的病弱师兄 三个大佬前任争相娶我[穿书] 年代文娇软女配被剧透后 我为表叔画新妆 我无限流大佬的身份被曝光了! 全星际都在被我打脸 她不当刁民很多年 暗恋狂想曲 全能学霸[直播] 你就不要离开我 我是马文才?! 重生之锦年 三国隐侯 媳妇儿~舔毛毛~ 神之子谈恋爱也会上头 穿成虐文男主后(女尊) 七零年代独生女 超时空宫廷 半笙缘
...
这里不是春秋战国,也不是东汉末年!似曾相识的齐楚秦魏,截然不同的列国争雄!来自现代的灵魂,入主王侯之家,却命悬一线君王之路,前狼后虎,他将何去何从!大争之世,群雄并起,谁能主宰沉浮!魏无忌寡人这辈子只信刀剑说话,管你诸侯还是天子,不服的有种就站出来。本书群号327625454PS本书...
...
一张从始皇帝皇宫流传出的长生不老药地图,解开不死不灭之秘。一代名将,将守,从万人敌,到无人敌的重生之路!九龙吞珠读者交流群721466643)...
男人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里包括服一次役,当一回特种兵,和世界上最强的军人交手。还有,为自己的祖国奉献一次青春,为这片热土上的人民拼一次命。这些,庄严都做到了。(此书致敬每一位曾为国家奉献过青春,流过血洒过汗的共和国军人!读者群号764555748)...
余庆阳一个搬砖二十年的老工程,梦回世纪之交,海河大学毕业,接老爸的班继续搬砖。用两辈子的行动告诉老师,搬砖不是因为我学习不好!是我命中注定要搬砖已有两本百万字完本书超级村主任最强退伍兵,可以放心入坑!大国工程书友群,群聊号码492691021新书重生之大国工匠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