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伊尔西说不清此刻是安心还是落空。他以为...
我在想为什么。伊尔西突然惊醒,他刚才竟然隐隐在期待。
期待什么呢?
或许是曾经的幻想吧:相爱的伴侣,温暖的婚姻……但这些终将像云烟一样消散在逝去的年少时。
如今的他是经历了明枪暗箭,是尝过了性别制度倾轧的雌虫。
伊尔西微微一笑将短暂的僵硬很好的掩饰过去:“您说?”
白榆道不急,他慢悠悠地先起身给伊尔西又倒了杯温水,又将装着咖啡的彩绘杯挪得远了些。
地球人刻在骨子里的观念,生病时还是多喝热水好。
随着白榆不紧不慢的动作,那张轮廓分明的脸渐渐隐藏在阴影中。他放下玻璃水壶,指节扣着实木桌面,伴随着“哒哒”声,平静地扔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:
“我可以杀了蒙格利。”
“还你自由。”
两句话宛若惊雷,在伊尔西耳边猛得炸裂。他错愕抬头,都来不及带上沉稳的面具。
一瞬见,天地间仿佛只有窗外被风吹的新叶在沙沙作响。
随着时间推移,阳光在茶几上划下金灿灿的分割线。
伊尔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,他不经意地调整坐姿,身体微微前倾,仿佛又回到了集团的谈判桌前。
他稳住心神,将白榆的话只当作玩笑般随轻描淡写道:“阁下,您说笑了。”
伊尔西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,声音保持平缓,但握着水杯的指甲尖因为过于用力而泛起了白色:
“那是您的雄父,也是帝国c级雄虫。”
他说给白榆也是说给自己。
蓝色的眼睛涌起悲凉,仿佛南极即将融化的冰川,正在告别孕育自己的大海。
命运已定,为什么还要让他生出不该有的渴望。
“我没有开玩笑。”
伊尔西抬头就对上白榆黑白分明的眼睛
那是不再隐藏的锐利,他像一个随时可以冲锋的骑士,透过时间的洗礼,穿过岁月的荆棘,他坚定地向满身枷锁的囚犯说道:
“相信我,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。”
风止了又吹,不知过了多久,伊尔西盯着白榆的眼睛缓缓起身。
米白色的绒毯滑落至地面,他裹着真丝睡衣,苍白的脸扬起一个平静的笑:
“所以呢,阁下?您是为了这具残破的身体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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